中国女婿马悦然：学四川话与房东女儿相恋 妻子曾为结婚迁到广州

当地时间10月17日，著名汉学家、瑞典学院院士、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之一马悦然（Goran Malmqvist）于家中去世，享年95岁。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之一，马悦然深谙中国文化，曾翻译过《西游记》、《水浒传》等中国古典文学作品。

资料显示，1946年，马悦然开始跟随瑞典著名汉学家高本汉学习中文。1948年其前往中国调查四川方言并习得一口四川话。1950年，马悦然返回瑞典。在中国的两年时间里，马悦然与他的第一位中国妻子陈宁祖相知相恋，因要结婚，陈宁祖曾迁出成都前往广州。在陈宁祖病逝后，他的第二任妻子陈文芬也来自中国台湾。

马悦然和陈文芬。

曾发电报求婚，首任妻子为结婚从成都前往广州

马悦然与中国的缘分早已结下。初读林语堂先生的《生活的艺术》让马悦然对道教与禅宗思想产生了兴趣。为了解《道德经》哪种译本更好，其拜访了瑞典汉学家高本汉，随后便与中文结下不解之缘，放弃拉丁文和希腊文跟随高本汉学习起中文。

1948年，马悦然大学毕业，来到四川调查中国方言。在成都念书时，马悦然租住在了第一任妻子陈宁祖家中。彼时的陈宁祖18岁，是家中的二女儿。陈宁祖的母亲邀请马悦然为女儿补习英语，两人渐渐相知相恋。在马悦然的散文集《另一种乡愁》中，其回忆到，“我在陈家的‘可庄’住了7个月。在那期间我请宁祖看过两次电影。看完了第二次电影走回家的时候，宁祖让我拉她的手。”

1950年，马悦然返回香港，随后又给房东陈行可教授打去电报，向其女儿陈宁祖求婚。为前往香港与马悦然相聚，1950年8月，陈宁祖在当时的公安所办理了迁移证明书，迁出成都前往广州。终于，两人辗转相见，于1950年9月24日在香港道风山的教堂里结婚。

1996年11月5日，陈宁祖去世，马悦然与她一起度过了46年的人生岁月。在回忆妻子的文章里，马悦然将陈宁祖称为“心中的公主”，并回忆“先做她的不敢表白的情人，再做她的外国丈夫，最后终身怀念她。”

在台湾访问时与第二任妻子相识

1998年，马悦然来到中国台湾访问，作为记者的陈文芬与马悦然第一次见面。“原以为是一个很古板的学者，但一见他就觉得他很帅。”陈文芳回忆，第一次专访马悦然，两人从中午12点一直聊到了下午的四五点。专访中，马悦然也会为在陈文芬推荐文学作品，教她如何读书。

在马悦然的提议下，陈文芬还充当导游，带着马悦然到台湾新庄观看“小西园”剧团演出的布袋戏。而马悦然对台湾布袋戏的了解，让陈文芳十分惊讶，“那时候我就想，他真的是一个很亲近的老师了。” 陈文芳介绍，马悦然一直很关注对古典偶戏的维护，自己也是瑞典国际偶戏基金会的董事长。待马悦然回到瑞典，又用传真给陈文芳发去一封英文信件，“他的信写的很简单但很热情，他写了一句话说，很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面。”

直到2001年，两人才又再次相见。这一次，陈文芬陪同马悦然又去看了布袋戏的演出，回忆起那一天，陈文芳依然觉得“很浪漫”。陈文芳告诉南都记者，准备回瑞典前，马悦然表示很感谢自己带他去看布袋戏，“我就和他开玩笑说，我觉得你欠我一个故事，你应该讲个故事给我听。”而接下来马悦然讲的话却让陈文芳一直难以忘记，“他讲到，是不是像韩愈说的，一匹马遇见了伯乐。”陈文芳表示，因为当时工作中遇到了些困境，这句话让她非常感动，马悦然懂得她的心理。

2005年陈文芳与马悦然订婚，2006年7月两人结婚。回想结婚那天，陈文芳还记得，“那天其实是世界杯最后一场，悦然问我有什么要求，我说那结完婚可不可以看法国队对意大利的决赛，最后他还看睡着了。”

采写：南都见习记者 敖银雪